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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部分(1 / 1)

不要让你休息片刻,免得别人说我会欺负你。”他心里自然是希望不要,不过圆场的话却不得不说,显得他大仁大义。

色无戒不解的问道:“左掌门,你怎么这么糊涂中了别人的计谋还不知道,我们的矛头应该一致对外,如何自相残杀起来”不待左破弦回答,那蒙面女子便也抢先道:“左掌门,他说你中了我的计,这可冤枉我了,你就跟大家说说,刚才我有没有你出手,是否是你自己自愿的。你如果不愿意,大可以退下,我绝不强求。你可以信得过我,我说过的话,自然不是假话。”

左破弦向她微笑道:“左某堂堂一派掌门,自有自己的见解,怎么会轻意中他人计策”转头对色无戒道:“你可要把事情说清楚了,你是你,我是我,我跟你并不是自己人,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划一招破弦剑法的起手势,只道:“你先出招吧。”他说得好像跟色无戒毫不关系,这样他为活命而杀了色无戒,并不能说是无情无义,色无戒心里清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左破弦的作法,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于是一摆手势,只道:“左掌门大可以全力以赴,晚辈不才,并不需要左大掌门手下留情。”

左破弦突然收剑,只道:“你这是自以为是,还是看不起我”色无戒一愣,不知他说些什么。左破弦道:“你莫不会想以空手对负我的破弦剑法”色无戒知道他死要面子,就卖给他这个人情,道:“晚辈知错。”走到华山派弟子面前,道:“可否借你的剑一用”左破弦又阻止道:“慢着,你要想清楚了,我手中的剑可是用玄铁所铸,坚韧异常,你拿普通弟子的剑,就不怕吃亏了。”

色无戒只觉左破弦还真啰嗦,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只听云千载道:“如果少侠不嫌弃,就用云某的长剑。我身不能动,少侠自行取了便是。”色无戒低头看云千载的佩剑,忙道:“晚辈哪里敢受”左破弦突然转头道:“左掌门,你将佩剑借给外人,来对付我们五岳剑派中人,这算什么意思”

云千载怒气添膺,只道:“我呸,你还算是五岳剑派人,五岳二字都让你左某人丢尽了,北岳派虽不是五岳之首,可云某却想清理你这个门户。”左破弦气愤的道:“云千载,五岳剑派同气连枝,你竟然说出这话来,是不是想让五派势成水火才甘心”

云千载正待再说,左侧的蒋名嵩却拦道:“云掌门千万别动怒,何必为此伤了和气。蒋某虽不敢苟同左掌门的做法,但必竟是自己兄弟,胳膊肘怎么能往外拐呢”云千载听了,更加气愤的道:“蒋兄,怎么连你也这么说呢是非善恶你我应该心知肚明,怎么能扭曲了事实”

色无戒见只是区区一把剑而已,就已经弄得三派不和,他知道,一旦门派之间有了分歧,到时同门残杀,血流成河,这是他不想看到的,见他们依然争持不下,赶忙道:“晚辈惭愧,此生只学得三脚猫功夫,哪里懂得使剑,真是无地自容……”话到这里,忽听那蒙面女子抢说道:“何必过谦。”色无戒停止了讲话,转头看着她。只见她转头对公孙剑道:“怎么样把你的剑借他使一下,有没有关系”公孙剑心中纳闷:“色无戒那小子没有利剑在手,便如正常人少了一条手臂,左破弦便有几分取胜的把握,使者何必多此一举”不过这些话自然不敢讲出口来,只道:“使者吩咐,无不从命。”将剑向色无戒掷了过去,喝一声:“

接住!”

刚才公孙剑出剑砍断六尼的拂尘,色无戒便感觉到了剑锋的锋利,如今挥手接剑,只觉触手之处冷冰冰,挥剑出鞘,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人的剑气直夺而来,让人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色无戒以前确实不懂使剑,不过自从接触白氏剑法的以后,对剑有自己独有的见解,如今不由的喝出一声:“真是好剑。”

左破弦冷哼一声:“你刚才不是说不会使剑,难道就会分剑的好坏”色无戒不理会他的讲话,自顾道:“不会使剑不一定不懂得欣赏好剑。”走到铁面人身边,道:“此剑太过珍贵,色无戒实不敢当,还请收回。”说完双手做奉捧之势。铁面人公孙剑看着他,没有任何表情。

在旁的郝三通道:“我大哥名为公孙剑,所使的是公孙剑法,这把剑就叫公孙剑,你若不是看不起这把剑,就拿它胜了某某的破剑法再说。”事情到了这里,色无戒只觉若是再不接受,必会弄得大家不快,于是道了一声谢,走回场中央。

左破弦听色无戒说自己不会使剑,此话看来未必是假,自己一派剑道宗师,自然稳c胜券,笑道:“公孙剑是吧先接我这一招‘落花随风剑’”唰的一剑,当头向色无戒劈下。色无戒倒转剑柄向上一旋,格开来势。左破弦顺势一收,转而向下,斜斜的向色无戒的腰间削来。

色无戒见他的剑术虽快,可却充满了破绽,他刚才旋转向下的一招,需要绕老大一个圈,而自己只觉手肘下垂,就可挡去他的这一招。左破弦见色无戒脸露喜色,大致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心道:“你也太小看了我的破弦剑法。”将剑交于左手,剑尖转而向着自己。

色无戒一招格开,只觉左破弦左手向前一送,剑柄向自己的腰眼中撞来,只怕他是暗运点x之劲,腰眼x道一旦被点,那便是输了。急忙间身体向侧一让,躲了过去。左破弦手指一放,左手的长剑弧形的向色无戒劈去。色无戒右手一旋,剑锋转而向上,当的一声,两剑相交,碰出星星火药。

左破弦剑走下势,色无戒手臂也是相下一沉,又是相剑相交,色无戒内力雄厚,左破弦明显有所不及,他手中的长剑被震得嗡嗡作响,手臂随剑震动,只觉一阵酸麻。不由的心虚道:“这小子到底是何来历,果然身藏不露,他使的剑法到底是哪一门派,为何每一招都将我的破弦剑法化解于无形,他手持的公孙剑也非寻常兵器,内力又比我高,如今三项都对我不利,要打赢他还真不容易。看来只有快攻快打,或许才有取胜的把握。”想到这里,大喝一声,抢上前去连挥三剑,向色无戒攻了过去。

到得这时,色无戒已经基本掌握的破弦剑法的真谛,知道此剑法看是到处破绽,其实却是无泄可击,破绽之后藏有更加厉害的招数。如果对手一心想攻击这个破绽,反而正中他的计策。如今想通,也不去想左破弦所使的剑法合不合理,顾自使起所学的白氏剑法来。

越打到后来,白氏剑法的厉害便渐渐显现的出来。左破弦每出一招,都被白氏剑法砌底的破解,而色无戒每使出一招白氏剑法,左破弦都非全力以赴不可。斗过不到五十招后,左破弦已经连连败退,无还手的余地了。

色无戒连续刺出十招,左破弦步步退,背部一紧,原来已经靠在了墙壁之上。眼见色无戒又刺一剑,只朝眉心而来。左破弦只觉脑袋一晕,

糊糊涂涂把头一让,只听铮的一声,长剑贴脸刺在了墙上,从剑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只见自己满脸青色,着实难堪之极。

色无戒一收长剑,石头砌成的墙顿时随剑脱落了一大块。他也觉学会白氏剑法以来,从来没有如今得心应手过,只觉剑术的厉害,还得配一把合适的宝剑才行。如今打量了一会儿公孙剑,反手一转,剑尖倒转直刺向天,道:“左掌门,承让了,多谢你手下留情了。”

第153章

左破弦气愤难平,只以为色无戒刚才的话是嘲弄自己,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来,脸色越变越难看,脖子上一根根青筋都崩了出来。突然抖动长剑,向色无戒乱砍而去。这时全无招数可言,一派宗师竟然全是无礼的打法,众人看了,只觉太不成体统。

一个人愤怒到了极点,还真有让人害怕的时候,色无戒连连败退,不由的道:“左掌门,点到为止,你已经输了,若再咄咄相,我却不能再手下留情了。”左破弦一双愤怒的眼睛欲喷出火来,哪里听得进色无戒的话,胡乱挥着剑,一不小心,竟将自己的手也划伤了。

色无戒又退几步,忽听一个微弱的声音道:“无戒哥哥,这个人太过无礼了,你何必再让他”色无戒转头一看,只见声音是令儿发出,她脸色发青,破伤风的毒显然对她起了作用,只怕她长时间得不到解药,生命恐有危险,想到这里,手下再不留情,双脚突然从中立足,见左破弦兀自挥剑攻来,于是直刺一剑,朝他的来剑刺了过去,钉的一声,剑尖刚好相交,两股剑气抵在一起,竟是相互吸引,兀自难分难解。

左破弦乱挥着右手,剑尖微微错开,剑尖各自向对方的手上刺了过去。公孙剑较左破弦的剑长,色无戒一剑当先刺入了他的手里。左破弦就像疯了一样,兀自不放松,依然向前刺剑。公孙剑刺了他手里一寸之长,他的长剑也将要刺到色无戒的手上了。

色无戒无意看到左破弦眼睛里布满了红丝,明显就是失去理智之状,如今蛮打蛮撞,就算你剑术再高,也难免会失一招半式。想到这里,长剑一收,向他持剑的手上划去,想迫使他扔掉长剑。嗤的一声,长剑过后,左破弦手上开了一条裂隙,鲜血潺潺而下。没想到左破弦不但不松剑,反而握的更加紧了。色无戒连续在他的手臂上划出十条剑痕来,他持剑的手已经血r模糊,几乎跟剑柄连在了一起。

色无戒每刺一剑,与左破弦便近了一步,如今两人面对着不过三尺距离,看到左破弦走火入魔的神态,色无戒也不由的有些心虚,当第十一剑刺出时,左破弦突然左手伸出,硬生生的将来剑捏住,嗞的一声,鲜血随剑锋滑下。色无戒一怔,手上一松,左破弦右手挥剑便即向他的胸口刺去,两人相距很近,左破弦是拼死一击,色无戒是一时失神,眼见危险之极。

待得回过神来,左破弦的剑尖已经指到胸口,只要微微向前一送,即使是一寸距离,那也是危险之极。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有一颗极细的小石子嗤的一声飞了过来,正好打在左破弦的剑尖之上,剑尖一偏,划破了色无戒胸口的一点衣裳。同时色无戒右手连甩,绕着圆圈,两把剑贴在一起,就好似有了吸力一样,左破弦的剑也随着色无戒的转动而转动。速度越转越快,众人只隐约听着两剑不断的相击,火星四溅。

色无戒突然停下手

来,右手一撩,打在左破弦的剑上。左破弦只觉手臂酸麻,再是把捏不住剑,长剑顺势向前冲出,只飞出殿外去了。众人的目光无不随着飞剑的方向一转,待得回过神来,只听左破弦惨裂一声大叫,咔咔嚓声响,右手臂竟硬生生的折断了,他倒在地上,兀自呻吟着。嵩山派弟子顿时大动,纷纷大喊着,有的竟也是哭出声来,只奈身体不能动弹,眼见师父半死不活的倒在地上,却没有一个人帮的上忙。

色无戒看着左破弦右手掌被自己划得不成样子,心中只觉过意不去,如今他的整条右手都被自己旋转的劲道震断了,好好的一个剑派掌门,没有了使剑的右手,如同废人一般,只觉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不是,上前愧疚的道:“左掌门,晚辈来替你看看。”欲上前去扶,看看还没有没接续的可能。

左破弦恨透色无戒,对他更是恐惧,一见他近身,怒道:“你别过来,你给我滚开。”身体在地上挣扎的,越是动弹,断骨之处便更是巨痛难当。色无戒道:“晚辈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帮你看一看伤口,你若再乱动的话,别说是一条手臂,你的性命也会有危险。”

这个时候,左破弦自然不可能听得进去,他右手虽废了,左手却又抓起剑来,朝着色无戒一阵毫无章法的乱劈,嚷道:“你别假仁假义,我左破弦不是你对手,你就一剑将我杀掉干脆,何必在天下英雄面前装好人。”气愤之时,竟连吐几口唾沫朝色无戒吐去。色无戒没有躲闪,那唾沫尽数吐在身上,不过他身上本来就破破烂烂,几口唾沫自然算不得什么。

令儿全身无力,在旁又担心色无戒的安危,只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透不过气来,喃喃的道:“无戒哥哥,你已经对他手下留情,他还不知好歹的污辱于你,你干脆杀了他得了。如果你下不了你,令儿来帮你的忙。”说着欲待站起,可是连五岳剑派的掌门们中了破伤风的毒都全身无力,更何况令儿了,他一紧张,使的呼吸之气更加沉重了。

色无戒一见,情急之下随手抛掉了公孙剑,走到令儿身边,替她按揉身体,苏通气血,只道:“令儿,你好些了没有”令儿见色无戒没有事情,自然就不再担心,连控制泪水的力气都没有,只让它随便流在苍白的脸上。色无戒心疼不已,伸袖替她擦拭,耳听着左破弦兀自说着:“来呀,那就杀了我吧,为什么不杀了我,来呀。”

色无戒越加气愤,只觉一代掌门也太不知脸面,再是忍不下气来,怒道:“那好,我就成全于你。”抢上前几步,准备捡起剑来。随知手还没有碰到公孙剑,那剑竟嗡嗡抖动作声,嗖的一声向前冲出,抬头看时,只见铁面人公孙剑右手做抓捏之势,将公孙剑抓在了手上。听他冷冷的声音从铁面具里传出来道:“亏你还是个懂得剑术的人,竟然随意将剑抛落在地。”色无戒这时记起,刚才是由于担心令儿,才会一时冲动,如今连连的道着歉。只听那铁面人又道:“你已经做了,如今道歉又有何用我要替我这把剑教训你一下,让你长一下记性。”说着踏上前去一步。

那蒙面女子伸手一拦,道:“你要与他比试,倒不用急在一时。”公孙剑虽心中愤愤,但自然不敢违背使者的命令,退后了几步。蒙面女子鼓了两下掌道:“不错,不错,还有谁想跟他比试比试”不待众人讲话,色无戒道:“我有一事相求。”蒙面女子似信非似的转头看了他

一眼,只道:“你也会有事求我”色无戒道:“对,是我求你,令儿一个弱质女流,请你给她解药,她对你们造不成任何威胁,但如果她长时间吃不到解药,对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那蒙面女子脸一沉,仔细看了看令儿,只见她一张稚嫩的脸苍白如纸,让人看了还真是同情,可不知为何,心中却更加气愤,只是不表现出来,冷冷的道:“原来你只是为了这件事求我”色无戒道:“求你答应我,我不想看到令儿有事。”色无戒一向语气调侃,就算自己遇到了危险,也是一笑了之,刚才对付六尼时便充分体现了这一点,如今为了令儿的事,却是低声下气的求一个女子,而且语气颇为诚恳,这是多么难能可贵。令儿望着她,泪水滚滚而下,这次却不是控制不住,而且感动的泪水,她不由的心想:“无戒哥哥原来这么在乎我,我受多点罪,又算得了什么”想到这里,泣声更俱。色无戒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安慰。

那蒙面女子见此,不由的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你知道我不会平白无故答应你的事情,若是我肯答应,也一定要你用难以做到的事情交换,包括你的性命,你也当真愿意”讲到这里,语气颇为冷淡,不由的醋意上升。她回过神来,心道:“我刚才怎么会说那话,看他们两人相依相偎,定是互有爱慕,但这又关我什么事那姑娘不会武功,替她解毒又有什么关系我跟她第一次见面,为什么就对她没有好感我为何要咄咄人难道……”摇了摇头,不敢再去想下面的事情,表情却依然冷漠。

令儿听那蒙面女子让色无戒以性命做交换,哪里舍得,正想劝说色无戒不要答应,随知色无戒却爽快的道:“你无论说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于你,就算要我的性命,我也是绝不含糊。”令儿听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边,轻声念着:“无戒哥哥,你……”她从小到大,真情待她情同姐妹,但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感动过,竟是说不出话来。在场的男子听了,都觉自愧不如,而女子听了,都是暗暗喜欢,心道:“若有一个人肯为我如此,那该有多好。”

色无戒试着望了一眼那蒙面女子,见她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道:“那好,想必你也不会相信我空口一说,我就用左臂表示决心,不过我还得留着我这只手,接受众人的挑战,我就先自断两指,等事情解决后,我再任凭你处置。”他说做就做,话语一尽,便是拿起令儿的长剑,伸出食中二指,便即向刀锋上碰去。

第154章

众人见他如此举动,都大声惊呼出来,有的女子不忍再看,闭上了眼睛。令儿一时没回过神来,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瞪大了眼睛,表情漠然。那蒙面女子万万没有想到色无戒会这样做,她两次见到他,都受了她的调戏,只以为他是登徒浪子,如今见他肯为一个女子而自残身体,激动难当,只怕稍一迟了,色无戒的二指立断,现下也顾不得吩付手下阻止,挥鞭打在色无戒的右手背上。

色无戒右手一松,当然一声,长剑落在地上。那蒙面女子抢上前去,左手拉住色无戒的手道:“不要,你怎么这么傻”色无戒被金鞭抽出一条血缝,那女子的手一握,只觉一阵刺痛,抬头一看她的眼睛,只见她秋波流转,眼神中竟是款款深情,竟不由看得愣了。不但色无戒愣了,在场众人也都愣住了,众人起初看到那蒙面女子,只以为她没情无欲,是个冷血

动物,如今见她娇声娇气的出手阻止,俨然就是一个小女孩模样,谁还能想到她就是被众人称作魔教妖女的人。

蒙面女子一与色无戒的眼神相交,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个时候,她似乎从色无戒的眼中看到了真诚,看到了一个让女子都难以抗拒的眼神,只觉一时控制不住,就要扑到她的怀中,待得回过神来,也觉刚才失礼,连忙走出几步,一张脸涨得通红,温度一路上升,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令儿看了看色无戒,又看了看那蒙面女子,不由的灰心起来:“我只是一个丫头,我不能痴心妄想,无戒哥哥,不对,应该是姑爷,她有小姐作伴,我哪里配得上别说这样,就算那个蒙面姑娘,一看她样子,便知美貌之极,我一个丫头,又怎么比得上这一辈子,我与无戒哥哥根本不可能成为夫妻。令儿,你还是死心了吧,你能在无戒哥哥身边作个丫头,永远陪在他的身边,就已经足够了,就算为他去死,你又有什么好怕的。”想到这里,本来想一笑了之,可却哪里笑的出来,连泪水都哭不出来了。

色无戒愣了好久,不知道那蒙面女子会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那蒙面女子也是渐渐缓过神来,偷偷看了色无戒一眼,而后把目光转开,强自镇定道:“大僧伯,替那小姑娘解药。”众人无不“啊”的一声,不敢相信一个魔女,竟然会答应色无戒的话。心云也是愣了片刻,他虽是出家人,但必竟是个男人,也是个过来人,表情微微一僵,也看了色无戒一眼,没有任何异议,替令儿解开了毒。

色无戒确认令儿没事之后,慢慢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朝着那蒙面女子走近。那女子低着头,色无戒每走近一步,她的心跳便快一点,到得后来,竟是站立不住,退后几步,坐回了靠椅之上。这个时候四僧六尼上前一步,拦住了色无戒。

色无戒停下脚来,只道:“多谢了,色无戒的命是你的了,你要什么时候拿去,就什么时候来拿。”蒙面女子想不回答他的话,但凡是心虚惊张之人,便更加会想讲话,她也不例外,只道:“我……我拿命来作甚”抖抖颤颤的讲出这句话来,谁都听得清清楚楚。

令儿虽身体能动弹了,心中却显得空虚,呆在一边,却也不敢走近色无戒的身边。场上人数虽多,可却是寂静的很,众人几乎都把目光盯在色无戒与那使者身上,只见色无戒深情看着那蒙面女子,那蒙面女子却是低着头不敢对视,如此沉默良久,却谁也没有讲出一句话来。

心云见到如此,走到色无戒身边,只道:“这里不关你的事了,你退到一边去吧,带着你身边的姑娘快点离开华山。”他知道使者对色无戒已经心有所动,可能会因此坏事,所以想让色无戒尽快消失。色无戒怔怔回神,看着软躺在地上的众群豪,何况还有少林同门的人在,哪里肯就这么离去了,但他知道,若让魔教中人就此离开,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于是道:“大丈夫一言即出,四马难追,刚才我们说好了,我赢得了出来挑战的人,你们就会离开华山,不会动在场众人一根毫毛,小弟不才,静候赐教。”

心云一气,扯着噪子压低声音道:“别再逞强了,你也别忘了,你的命已经是我们的了,我们让你什么时候死,你就活不过明天。”他似乎不想让人听到他的话,不过众人又怎么会听不见呢。色无戒道:“你错了,我的命不是在你们

手上,而是在那位姑娘手上。”抬头瞧了一眼那蒙面女子。

心云喃喃的道:“你……”下面的话还没讲出,只听使者阻止道:“还有谁想出来比试”如今的语气已经镇定之极,恢复了原状。心云见到了如此,只以为是自己想错了,高兴的退到了一边。色无戒又瞧了一眼使者,只见她似看非看的瞧着众人,刚才秋波流转,温柔的表情也不覆存在,心中一愣,变换的这么快,还真一时难以适应。

在场群豪纷纷议论,知道答应出来挑战,就可吃得解药,但见色无戒武功高强,左破弦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怕一开口,不但没命活着下华山,还会身败名裂,又都踌躇不前。那使者又连续叫了几声,依然没有人应和。

过了良久,群豪中忽有一人道:“我,我出来挑战。”众人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讲话之人正是秦萧疏。云千载一气,竟忘记了他已被自己逐出师门,责备道:“孽徒,休得胡言,还不赶忙闭嘴!”秦萧疏露出喜意,道:“师父,你还认我是徒弟,你答应让我回北岳派了,好,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

云千载方使回过神来,道:“我是怕你丢了北岳派的脸,你只要不使北岳派的武功,你爱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我不想再管你,也管不着你了。”秦萧疏听云千载讲出如此绝情的话,又是灰心不已,只觉活着也是无意,喃喃的道:“师父虽不认萧疏为徒儿,可徒儿依然当你是师父,请不要怪徒儿做出不敬这事。”云千载转头不理,只当没有听着。

秦萧疏眼含泪水,大喊道:“快拿解药来!”郝三通在旁冷笑道:“就凭你,哪里可能会是敌手就别出来丢人了。”凌霄花接道:“若不是色无戒出手相救,你早就死在了我二哥的擒龙焰下,如今你却忘恩负义,还要不要脸了”秦萧疏不理会这两个老小孩,对着蒙面女子道:“我愿意出来挑战,你们到底给是不给解药”

心云听刚才郝凌二人的讲话,知道秦萧疏并非色无戒的对手,不想浪费这个时间,只道:“你既不是对手,也不必多此一举……”刚讲到这里,那蒙面女子突然道:“不,给他解药替他解毒。”心云一愣,不知使者的用意,那蒙面女子接着道:“只要是谁,无论武功高低,只要有这个胆量就行,给他解药吧。”她心里的想法是,多一个人出来,色无戒就多耗一分力气,就算他武功再高,到时也会力竭,况且秦萧疏出战,北岳四剑的其他三人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心云略略有些领会,上前替秦萧疏解了毒。雷轲道:“二哥,你还好吧,我也来帮你。”心云也替他解了毒。色无戒报拳道:“二位何必如此”秦萧疏道:“我们是不得已,你的救命之恩还没有报答,如今却与你生死相斗,秦某委实不是人。”说着叹了一口气,看似很不情愿。

色无戒不解的问道:“既然如此,二位大可以站在一边旁观,何苦要受人摆布呢”秦萧疏又叹一口气,道:“师父将我从小养大,我一直当他为我的爹爹,北岳四剑情同手足,秦某就算是舍命不要,也要替他们着想,只要我打赢了你,那位使者姑娘就会答应放过北岳派所有的人,到时秦萧疏再自尽在你面前,将命还给你,到时我们两不相歉。”

听了秦萧疏的话,不但色无戒感动,连云千载等人也出了意料,转头只看着他。吴里醉心情澎湃

,叫着:“师父,二弟的心你该听到了吧”云千载兀自拉不下面子,冷哼一声,心中却是不舍:“萧疏,都怪师父平时教你不严,以至你走上了歧途,你也不能怪师父绝情了,师父不当场废你武功,以算是仁至义尽了。”

色无戒感叹道:“既然如此,兄弟我也无话好讲了。”秦萧疏一摆手中的长剑,道:“那就得罪了。”正欲进攻时,吴里醉大喊一声:“且慢。”秦萧疏愣了一下,道:“大师兄,你也觉二弟做的不对吗”吴里醉看了云千载一眼,只道:“不,你做的很对,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北岳派的生死存亡,大哥我……我也同你一起战斗。”

第155章

秦萧疏一听,心中激动不已,可又不想他如此,只劝道:“不要,我和四弟已不是北岳派中人不打紧,师父不会让你这么做的,你不能违了他老人家的意。”吴里醉看了师父一眼,只道:“就算师父把我也赶出北岳派,我一样也要这么做,我们四兄弟生一起生,死一起死,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生死搏斗,而无动于衷呢”重行行身体魁梧,平日却少有主见,听大师兄都这么说了,他也是唯唯答应。

那蒙面女子鼓掌道:“说得对,真是让人感动,大僧伯,给他们两人解药。”心云遵命而去。秦萧疏拦道:“不要,我和四弟已经足够,不要再让人帮了。”吴里醉接道:“不行,快给我解药,这是北岳派的事,不能少了我。”一时间两人争持不下,弄得心云也是不知所措。

蒙面女子淡淡的道:“看来事情得问云掌门了,云掌门,你怎么看”云千载刚才假装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吴里醉出去帮忙,如今却也是不讲话,意向更是明显。吴里醉大喜道:“二弟四弟,你们看到没,师父也同意我们帮你,多谢师父了,徒儿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的。”心云替吴里醉与重行行解毒。北岳四剑一起跪在云千载身前,磕了几个响头。

吴里醉对色无戒道:“兄弟刚才略显武技,吴某很是佩服,你救了我两位兄弟,我更不知怎么报答才好,就希望你不要与我们为难,认输算了,不然一旦动起手来,伤了谁都不好。”色无戒微微笑道:“其实和你们一样,我也是身不由已,既然都是天崖沦落人,那就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吗”吴里醉见色无戒心境如此轻松,不由的佩服,也是哈哈大笑道:“好,侠气甘云,舍英雄其谁,就痛痛快快的打一仗。”当先挥剑朝色无戒攻去,剑招狠辣人,不像是吴里醉以前的性格。

色无戒举剑相格,其他三人也便抢上,使出北四脚剑阵,与色无戒对敌。色无戒与吴里醉就好似遇到知己一般,虽是以性命相拼,却不时的发出笑声来,你夸我一句招数厉害,我夸一句反应够快,边打边讲话,真是不易乐乎,众人在旁听的,也不由的神为之往,嗤的一声,色无戒划开了吴里醉胸口一衣裳,鲜血渗将出来。群豪一惊,不敢相信他们谈笑之间,所出的每一剑,都是要人命。

吴里醉一惊,而后笑道:“好剑法。”又是连挥三剑。北四脚剑阵虽是厉害,不过白氏剑法更有其惊人的力量,打到数十回合,色无戒已经稳占上风,可北岳四剑依然拼命强攻,剑招也是凌利之极,众人只看的五把长剑飞舞,都有点眼花缭乱了。

又斗几招,色无戒横扫一剑,转身直刺,清脆的一响,只刺入重行行的左臂之中,长剑抽出,

一丝鲜血随即洒了出来。重行行强忍巨痛,重新抢上。色无戒左手捏住雷轲的左手,向着秦萧疏的剑上凑去。秦萧疏一收长剑,左手来抓,色无戒便挥剑向他手上削去。秦萧疏收手稍慢,被划出了一条血痕。

北岳四剑不断变换方位,色无戒却应付自如,一柄长剑舞得神乎其乎,众人看得张目结舌,华山上大多是使剑高手,但看到色无戒所使的招式,不由的自惭形秽,只觉无地自容,有的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看。

情境越斗越是紧张,色无戒每出一剑,几乎都会伤到人,眼见北岳四剑伤痕累累,身上被划的已经不成样子。云千载起初不想看,不过不断听到徒儿的惨叫声,又怎么忍得下心来,偷偷看了几眼,不由的心痛的很,北岳四剑是他一生中最得意的四个弟子,要将秦萧疏与雷轲逐出师门,他已经万分舍不得。如今见他们身上伤痕累累,就好似自己身上都中剑了一样,无不心痛。忽听旁边一个苍老的声音安慰道:“云兄,你有四个徒弟如此,也该知足了,他们很是敬重你,又都是铁铮铮的汉子,你该老怀安慰了。”讲话之人正是泰山派的蒋名嵩。云千载点了点头,愁云兀自未退。

“啊”的一声,吴里醉腰间中了色无戒一脚,再是站立不住,想要站起,那是千难万难了。重行行一见,双手挥着重剑,便即向色无戒砍去。色无戒挥剑去格,当的一声,双剑相交,由于重行行的重剑着实坚硬,色无戒的手被震的发抖,手中的长剑差点就被震断,知道与重行行的剑相交,等于是以软击石,哪有不败之理。眼见重行行又挥剑砍去,身体一旋转,刺尖正好削到他的手臂,重行行一吃痛,重剑便欲出手,色无戒在他手上补上一腿,重剑顿时脱手而去,只插入了地面,重行行也是站立不住,身体倒在地上,一时却也全身软弱无力,站不起来了。

北岳四剑已有两人倒在地上,秦雷二人一看,心中怔怔,不知不觉中,又使出了一招白氏剑法。他们本来不想用白氏剑法,不过被的不行,知道不用此剑法,不出五招便会落败,所以铤而走险,再用此招。云千载在旁看着,想起秦雷二人偷学别派高深剑术,心中气愤,刚才还怜惜他们,这时却又痛恨起他们来。

色无戒这时记起,还没有问他们白氏剑法从何学来,起初以为剑术相像有的是,不过到得后来,只见秦雷二人所使的剑术,其中一招“天旋日转回龙驭,到此踌躇不能去。”连破自己三招险招,这不是白氏剑法又是什么,心中奇怪,欲知之心更烈,白氏剑法对白氏剑法,斗过十几招,却谁也伤不了谁。

色无戒渐渐看到,秦雷二人虽会使白氏剑法,可大多只懂得表面功夫,而且招数有限,来来回回不过十几招,不过这十几招已算是当真一流的剑法了。雷轲使剑从斜里向色无戒攻到,色无戒身子一低,左腿便即向他腰眼踢去。雷轲大吃一惊,见大师兄吃了他一脚,便是倒地不起,自己更加吃受不起,腰一扭闪了开去。随知色无戒脚底一低,踢在他的膝盖之上,雷轲“唉哟”一声,膝盖脱臼,顿时动弹不得,如今已剩秦萧疏一人了。

秦萧疏瞎了一只眼睛,行动已颇为不便,见师兄弟接连被打败,心里也是害怕,身体下蹲,剑势随着下行,待得身体站起,长剑向上一削,左右的挥个不停。色无戒看到这里,知道他要使一招:“排空驭气奔如电,升天入地求之遍

。”,于是也学他的样子,使出这一招来,双剑一交,两人几乎同时跃起,丁丁当当连续交击,两人的身体便是越腾越高,最后竟是破顶而出,众人无不仰头而望。

两人落在屋顶上,色无戒左手一带,已经抓住了秦萧疏的手臂。秦萧疏挥剑来砍,色无戒挥剑一格,秦萧疏的长剑被砍为两断。他一灰心,只道:“兄弟佩服,我输了。”色无戒低头一望,见众人正抬头看着,拉着秦萧疏跃到一边别人视线看不到的地方,左右又是看了看。

秦萧疏见色无戒神色有异,不明的问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兄弟四人已经落败,要杀要剐,都听你吩咐就是了。”色无戒道:“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其他的绝不会为难于你。”秦萧疏一愣,心道:“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只道:“请说吧。”色无戒也便问道:“你刚才所使的可是白氏剑法”秦萧疏一惊,见色无戒问这一点,也不由的问道:“难道你使的也是白氏剑法哈哈,我真是多此一问,你取去了白氏剑谱,当然练会了。”

色无戒问道:“那你的剑法从何学得”秦萧疏全身一颤,就好似晴天打了一个霹雳一样,脸色变得铁青,也是左顾右盼,神色极是慌张。色无戒见他这个样子,更觉事情不寻常,又道:“请你快回答于我。”秦萧疏连连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是胡乱学来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向前便跑,色无戒忙道:“站住!”右手一探,抓住他的背心,谁知他的衣服已经被自己割的不成样子,这么一扯,顿时扯了下来,同时有一书籍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色无戒捡起来一看,竟是半本白氏洛中集。

这一下,色无戒觉得事情更加不寻常了,他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天晚上,他从雷轲身上抢得白氏洛中集,在九曲回廊上遇到香山九仆,动手之际被他们撕去了半本,可如今这半本又怎么会在秦萧疏身上,一时回神,想要再向秦萧疏问清楚。抬头一看,只见秦萧疏害怕的向前跑,由于眼神不好,又由于太过紧张,竟没注意脚下,一时踩空,从屋顶掉了下去。

色无戒大喊一声:“小心哪!”抢上前去欲待救他,却是晚了一步,秦萧疏害怕的没有防备,一声惨叫,脚朝地下,顿时摔得脑浆迸烈,就此死去。

第156章

地上众人本来仰头看着,几乎看着秦萧疏摔了下来,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见秦萧疏并不是泛泛之辈,几丈高的屋檐能将他摔死,更是出了意料,都觉非常吃惊。北岳四剑其他三人一愣,待得回神,纷纷哭喊着爬到秦萧疏身边,将他的尸体抱起,不断的呼喊着他的名字。吴里醉泪水不断,哭道:“怎么会这个样子二弟,你怎么会就这么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云千载看到这里,见人都已经死了,自然不再怪他,喊着:“萧疏,萧疏,是谁将你害死的,你快说出来。”这个时候,色无戒从屋顶慢慢的跃了下来,看到秦萧疏的惨状,眼睛一酸,忍不住道:“秦大哥,都是小弟害了你。”

众人见秦萧疏与色无戒突然消失在屋顶,又见秦萧疏竟就这么摔死,人人都想到是色无戒所害,如今听他自己都这么说了,便更加肯定了。

吴里醉朝着色无戒怒吼道:“我们四兄弟已经输,你何必……你又何必再致他于死地他眼睛已经瞎了一只,已经可怜的很了,如今……”到得最后,竟是泣不成声。色无

戒知道他们误会了,想要开口解释,却也不知道解释什么好。

连四僧六尼与蒙面使者也都出了意料,纷纷心想:“他怎么可能会将秦萧疏杀死,他处处留手,哪里看不出来,可秦萧疏明明从屋顶上摔下来,若不是中了色无戒的攻击,又怎么这么轻易就摔死了”也都是漠然不解。

雷轲与秦萧疏平流时最为要好,他虽为最小,可经常喝斥秦萧疏,秦萧疏只因他有主见,所以都很顺从。雷轲的性命也是由秦萧疏的一只眼睛换来的,如今看着他惨死,哪里忍的下这口气,捡起长剑,忍痛站起来道:“我要替二哥报仇,我要报仇。”谁知膝盖疼痛异常,刚一站起,马上又摔倒在了地上。雷轲还待站起,吴里醉阻止,道:“四弟,不要白费力气,你哪里会是对手,况且咱们技不如人,又到哪里说理去,我们只有练好武功,十年后报仇又哪里晚了”雷轲听了,怒气稍稍减了一些。

吴里醉看着师父眼中也为秦萧疏含着泪,知道他的心意,便求道:“师父,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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