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小说 > 伦理 > 绝色皇妃 > 第 38 部分

第 38 部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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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无戒听的入神,只见妈妈用深情的眼神看了一下自己,而后走到那门前,轻轻的敲了一下门,琵琶之声嘟的一声停了,似乎弦已经断了。色无戒从这一声断弦之声中回过神来,只听妈妈轻声道:“小红,你开开门。”色无戒一听,心道:“原来屋里的人是小红姑娘。”心中一喜,于是也走到了门边。从淡淡窗户纸里望将进去,只见烛光的映s下,一身材婀娜的女子端坐在白色丝帐之中,手扶琵琶,默然不语,一种哀愁的感觉扑面而来,色无戒一愣,不知为何。

隔了片刻,只听屋里传出声音道:“妈妈,有什么事情吗迎红今天觉得不太舒服,不想见客人了,请你愿谅。”这声音苍凉之人,让人听了就生怜爱之情。色无戒心想:“原先见小红是一个开朗之人,怎么会变成如此”

那妈妈又是敲了一下门,只道:“小红啊,你猜今天谁又来了,你一定想见。”迎红道:“妈妈,请你为我向李员外道歉,我今天真的不舒服。”妈妈忙道:“不是李员外,不是李员外,你来看看是谁,你一定想见的。”忽听的一声琵琶之声,是迎红的手一抖,而发出的声音,她心中怦怦直跳:“难道是我梦寐以求的他来了”但又不敢相信这一切,又愣了片刻。

色无戒以疑惑的文眼神看了妈妈一眼,妈妈向他道:“公子,你是不是想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色无戒忙即点头,只道:“当然想知道,我都有些糊涂了。”妈妈叹了一口气,只道:“天下女子皆是人,又有谁天生想做风尘女子,做为风尘女子,一生之中只能逢场做戏,谁若是投入了真感情,那只有吃亏的份,那日迎红与公子一别后,便对公子种下了情根,无论我如何劝说,都是无济于事,她整日茶饭不思,愁眉苦脸,不接任何的客人,抱着那一把琵琶,弹一些哀悼的音乐,本来这样,她是难以在这里再呆下去了,还算她运气为好,李员外听到迎红所弹的琵琶后,一眼便看上了她,绝计为她赎身,试问哪个女子不想有这一天,偏偏迎红她……她对公子痴心一片,希望公子你能带她……”

妈妈曾好几次以色无戒来了骗迎红出来,所以这一次迎红虽心中激动,却并不相信,待得妈妈讲着故事,心中才确信色无戒就在身边,于是赶忙出门,只道:“妈妈,不要讲。”那妈妈见迎红出来,露出满意的笑容,只对色无戒道:“公子,希望你能好好的劝劝她。”而后悄悄的走了。

色无戒一看到迎红的脸,只见她脸色苍白,却有病态西施之容,让人更加怜惜,见她只穿一身单薄的衣赏,更是难过。迎红不敢抬头看他,眼神斜斜的看着地上,但闻到色无戒身上独有的气闻,她正是被这种气味所慑,以至难以自拔,才确信站在眼前的正是色无戒,一路上涨的心跳,使的她的脸上出现了红晕,她喃喃的道:“公子,真的是你”

色无戒道:“是我,你还好吧”迎红猛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心似乎都要跳了出来,忙道:“公子请屋里坐。”色无戒却之不恭,随着她走进屋去,只见屋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梳装台外,别无他物,屋内没有窗户,四角点着一只腊烛,才使屋内出现柔和的淡淡光线。由于没有凳子,迎红只能让色无戒坐在了床沿。

色无戒道:“刚才的琵琶是你所弹”迎红道:“

正是,让公子见笑了。”色无戒只道:“很耐人寻味。”迎红道:“也只有公子才懂得欣赏吧。”色无戒转头四顾,只道:“小红姑娘,你怎么会住在这间房里”迎红听了,忽然闪烁其辞,只道:“怠慢了公子,我去为公子彻壶茶。”色无戒并不觉得口渴,也不想她麻烦,赶忙牵其手道:“不用了。”色无戒只是轻轻一握,那迎红却是疼痛的叫了一声。色无戒吃惊之余,赶忙松开,道:“怎么了”一看她的手腕,见是一条血痕,伤口尤新。色无戒握住她的双手,心疼道:“怎么会这样是谁打得你”迎红极想遮掩的样子,可还是被色无戒发现,不知想到什么苦难之事,泪水赶忙流了下来。

色无戒最看不得女子哭泣,心一下子就难过起来,将她抱在怀中,迎红先前确实是难过,但被色无戒抱在怀中,便转为激动的泪水了,只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提,迎红能再见公子一面,已是上天对我不薄。”

色无戒更不是木讷之人,仔细一想也便想明白了。迎红青楼出生,注定一辈子要卖弄r体为生,可她对色无戒产生了感情,以至拒绝再接待任何客人,别说其他客人不答应,就是店里的妈妈也自然不会看着她扰乱店中的生意,定是经常打骂,要她驱服,可迎红是个倔强之人,虽整日受着皮r之苦,却从不服输,伤心之余,只有抱着琵琶空弹一曲。那一日迎红实在受不了毒打,终于答应出去接客,就在那一次她遇到了李员外,李员外虽年近中年,却是个正人君子,平时自然也不会来到青楼,只因那次要谈生意。当他听到迎红的一曲“忧怨琵琶”之后,深深的被她吸引,绝意要取她为娶。那妈妈收了李员外的钱,对迎红的态度自然也来了个大转弯,不再打她骂她,甚至想讨好于她,但仍然没有办法使她回心转意。

色无戒想明白了一切,只道:“小红,都是我不好,你又何苦为我受苦”迎红微笑着道:“我知道公子不会喜欢上我,但我对公子的情却永不会变。李员外对我很好,我不能辜负于他。今日见过公子之后,也算了却了我的一个心愿,以后恐怕再没有机会再相见了。”说着又转为难过。

色无戒会意,知道她已愿意嫁李员外为妻,自然不能再对她有非份之想,赶忙松开了她,只道:“祝你幸福。”这一句话就好似一把利箭穿进了迎红的心,她想哭出,但还是强忍住了,只道:“公子不嫌弃,就让小红为公子再弹一曲。”说完抱起琵琶,十指拔弄间,时尔优扬,时尔愁畅,时尔高兴的乐曲萦绕在空气之中,色无戒听得动容,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似走了神一样。

侃侃数曲弹完,时间已过去数时,忽听屋门吵嚷声响,有两人正快速的走近,听得一个是妈妈的声音道:“唉,你一个姑娘家,不能进来的,那要找的公子不在这里,不要在这里撒野了。”只听一个稚气的声音答道:“你少废话,不然我一剑杀了你。”随即听她扬高声音道:“色无戒,你快出来,色无戒。”色无戒一听这声音,心道:“令儿。”赶忙起身出门,只见令儿怒气冲冲的样子,正在一间一间的搜着屋子,忙道:“令儿,不可胡闹。”

令儿一看到色无戒,顿时脸现喜容,而后更加气愤,冲到色无戒出来的屋子,便道:“臭女人,是谁叫你勾引我家姑爷的。”一看到抱着琵琶的迎红,便即一剑向她刺了过去。

色无戒赶忙抢上

前去,左手夹住剑尖,右手在她的手背上一拍,令儿的长剑便即脱手。令儿还不罢休,反手便即向迎红迎面打去。色无戒伸手抓出,将她拉到身边,只道:“令儿,你这是干什么”令儿有气,瞪了他一眼。

妈妈跑进屋来,正要叫骂,只听迎红道:“妈妈,你先出去吧。”妈妈听了,便即会意,只道:“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大叫一声,我马上就会进来的。”说完慢慢的走出屋去,影子隐约看的清楚,她就在屋外不远处。

迎红看着令儿,令儿却是转头不理,色无戒夹在中间,甚是为难。只听迎红道:“这位妹妹,你说这位公子是你家姑爷”令儿气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子,竟敢勾引我家姑爷,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话。”令儿和迎红都是女子,令儿的心思,迎红一眼便瞧了出来,忙道:“妹妹千万别误会,我和这位公子并没有什么。”

令儿气道:“在这里面,孤男寡女的,傻子才相信你们没有什么。”迎红微微笑着:“公子只是让我为他弹奏一曲,即刻起,我迎红便也不是青楼中人了。”令儿一愣,不知她讲些什么,只见她拔弄着琵琶,轻轻叫了一声:“妈妈,你还在屋外吗”

第182章

妈妈随叫随到,走了进来,转眼看了令儿一眼,心道:“黄毛丫头,要不是看在色公子的面上,有你苦头吃的。”而后对迎红道:“小红啊,李员外今天又来问消息,你答不答应人家,倒是给个话呀。”迎红看了色无戒一眼,又看了令儿一眼,最终决定了,只道:“妈妈放心吧,我这就去见李员外了。”妈妈一听,好似捡到宝一样,顿时大喜,忙叫了几个姑娘,陪同迎红去打扮了。

色无戒和令儿看着迎红的背影,不由的愣住了。妈妈走到他俩身边,只道:“多谢公子了,两位请便,我先不招待了。”色无戒回神,只是点了点头。令儿看她走远,想问色无戒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色无戒把事情说了。

令儿觉得,迎红极像自己,却是一个痴心的女子,刚才只觉对她无礼了,忙找到她,向她道了声歉,两个女子一语相投,只聊了很久,令儿说起色无戒只当自己是丫头,并没有儿女私情之时,迎红也替她叹惜,心想:“哪位姑娘才能跟公子终成眷属”

色无戒问到真情研之事,原来真情早已经不在洛阳,令儿说可能小姐回家乡了,于是准备带色无戒到她们家乡走一趟,色无戒实不知真情的家乡是在何处,也想去看看。两人看着迎红被李员外接走,都是各有各的心思。令儿道:“这位姐姐好可怜。”色无戒自然不知道令儿与迎红独自交谈了些什么内容,见她们以姐妹相称,心里也安慰的很了,只道:“以后做事千万不要鲁莽了。”令儿自然是连连点头。

两人正欲下楼去,忽听得一声清脆的乐曲冲进耳朵里,色无戒不由的停住了脚步。令儿却是没有注意到,见色无戒立足不动,不由的问道:“怎么了”色无戒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左侧的一个阁楼里,一位风度偏偏的俊俏少年正在抚琴。他年纪大概比色无戒略小,二十几岁左右,长得白白净净的,双手的一拔一弄间,无比美妙动听的声音扶摇在空气中,可在色无戒听来,却隐隐感觉到不安,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只见那少年的左右两边各站着两个十岁左右的孩童,两人一本正经,眼睛炯炯有神,背负一

个古怪的茶壶,通体银色,咀长一尺,好似一把长剑,斜斜的c在背后。看到三人模样,不但色无戒感到奇怪,楼里其余人也都是诧异之极。令儿此时也看到了他们,喃喃的道:“想不到这种文质彬彬的人也会来这种地方,人真是不可貌相。”

两人不由的朝人群中靠近,色无戒的心里却不是想着这些,他只觉那少年所弹的琴声似高昂又似忧郁,是激动又似悲哀,让人听了,都不知不觉想要靠近一样,周围的宾客大多表情夸张,张大了嘴巴,哈哈大笑,笑声谈论,却不知在谈些什么。

隔了片刻,色无戒只觉心中热的很,便似要跳起舞来一般,还好他内功不弱,才使自己强自镇定下来,不由的惊道:“好邪门的琴声。”一看令儿,只见她的脸涨的通红,微微张着嘴巴,只顾向那人靠近,已知是被琴声所摄,现下赶忙上前在她背后神道x上一点,双手大拇指在她的两耳边太阳x上轻轻按柔片刻,令儿才恍过神来,她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色无戒见那少年使出这一手功夫,只觉来者不善,转头四顾,在场没一个是武林中人,看来他的目标却是自己,心中奇怪:“我何时得罪了这等厉害之人且看他耍什么花招。”遂站在一边。

那少年转头斜瞥了一眼色无戒,见他竟不为自己的琴声《水仙c》所摄,也是一怔,心道:“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有两下子。”《水仙c》是春秋时期一个叫余伯牙的人,在东海逢莱岛上随着岛上风云变幻的天气景象有感而作,是那少年最得意的一首曲子,以前很多武林前辈都抵挡不住他琴声的诱惑,见色无戒不为所动,自然不敢小看。

那少年左手在琴弦上游走,突然无名指快速不断的下按,右手便猛烈的开始弹了起来,只听着一种阴阳钝错逐渐加强,右手的弹奏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以至到得后来,只能看到手的影子了。色无戒越发惊奇,心道:“弹奏的声音虽不大,却好似一把利箭直入人心,这少年的武功也绝非寻常。”害怕的看着周围的众人,只怕他们不会武功,会受不了琴声的刺激。一看他们的表情,并没有现出比原先更加怪异,才是明白,那少年的琴声弹得出神入化,已经有了针对性,他此时只针对自己,其他人自然感受不到。见令儿站在身边,只怕她会受到伤害,忙道:“令儿,快闭上眼睛”令儿呆呆的出神,不知道色无戒为什么要自己这么做,但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的用手堵住了双耳,疑惑的看着他。

那少年时尔转过脸来睢一眼色无戒,见他是何表情,而后双手在琴弦上不断变幻弹奏的方法,心道:“看你还能支持到久”色无戒微微一笑,只道:“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于是假装若不其事的样子,惹得那少年更加气愤添膺。

过了片刻,色无戒忽然想到:“若琴弦一断,那少年的琴艺就是再厉害,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心中一喜,右手暗运幻影指的劲力,准备出其不意的点出。就在这时,忽听旁边楼道脚步声响,有四人快速走上楼来。听这四人脚步声,色无戒便知武功不弱,现下按兵不动,要看看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耳听着身后有声音道:“师父,这琴声古怪之极,怕是有人在弹奏妖术。”听这声音似曾相识,色无戒偷偷的斜眼看去,只见走上来的四人正是北岳派云千载师徒四人,自从华山一别后,却没有想

到这么快又会在这里想见,正想上前打个招数,可见他们四人并没有留意到自己,只走到那少年身边,心中一动:“原来他们是被那少年的琴声引上来的,他们自认为正派中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我且在一旁看好戏再说。”想到这里,暗自窃喜,身子挨近人群一点,免得被他们认了出来。

云千载一看那少年的模样,脸色顿变,大声叫出道:“萧敬南。”色无戒一听,心想:“原来云掌门认得他。”那少年一听云千载叫出自己的名字来,也是一愣,双手弹奏的速度突的放慢,顿时一股优扬绵长声音发了出来,只道:“北岳派,原来你们也认得我,想不到你们也能活着出华山。”心中却顾自在想:“一切都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干的好事”眼睛却瞥了色无戒一眼。

北岳三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大动,见师父认得眼前之人,而师兄弟三人却从不知晓,不由的问道:“师父,你认得他,他是谁”“这人口出狂言,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以妖琴迷惑无辜百姓,不知用意何为,一定非妖即魔,我们切不可坐视不理。”

萧敬南冷哼一声,道:“好不大人大义啊。”云千载随便一看众人,见大家都是被琴声所迷,只道:“萧敬南,你还不快住手。”心中却在想:“难道他在这里弹奏,是故意要引我们上来魔教中人假仁假义,在华山上与各派言归于好,却原来没有放过我们之心,在路上布下天罗地网,要将我们除之”心中越想越气。只道:“萧敬南,老夫知道你们魔教要对付的是我们,却与这里的百姓并不相干,切勿伤害无辜,有什么事情,我们到别处解决不迟。”

色无戒听云千载称萧敬南为魔头,不由的心道:“难道他也是红巾……不对,应该是明教中人。”他曾听白头仙翁白云苍说过明教总纲为“三魔五将二护法,四僧六尼一道人”,一看他样子,心道:“他以妖琴迷惑人,难道是三魔之一”

只听萧敬南道:“云掌门还真是爱管闲事,更是真以为是的很,你自己要淌这趟混水,可就怪不得我了。”说话间,右手在第三根弦上一拉,那弦被长长的拉起,却不断裂,只见那弦银色透明,似是用蚕丝所铸,谁都知道蚕丝异断,他却能将之拉起,众人都是吃惊。云千载见他这一手动作,知道只要他一放手,必将伤之无辜,心中也是害怕,忽听得脚步声大动,有大群人正向楼上走来,脚步声混乱之极,看来是一群市井之徒。

萧敬南也听得这声音,第三根弦轻轻的放了回去,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让人看了不由的害怕,他五指轻描淡写的拔弄着,蚕丝所发出韵味淳厚,柔和饱满,敏感细腻之声,让人感觉更加邪气。众人不由的朝来人看去,只见来者有十六七人,当头一人面目狰狞,指着萧敬南喝道:“妈了个王八羔子,你在这里吵什么你是什么来头,竟然将姑娘都引到这里来,你不知道我是谁”他一讲话,嘴上两颗缺了的门牙露了出来,色无戒认得他,他正是牡丹花会上出过丑的钱万能。

第183章

由于萧敬南所弹奏的琴声,将青楼的姑娘都引了过来,钱万能是地头蛇,自然看不过去有人在他的地头如此嚣张,拿着砍刀便在他的面前做势,只道:“你为什么不说话”吴里醉见师父在气头上,只在他耳边道:“师父,我们不如静观其变。”云千载也觉有理,对这种魔

头还是敬而远之的好,现下并不作声。

萧敬南弹的三声,只道:“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回答你的话”钱万能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只道:“原来你不认得我,怪不得这么放肆。”接着又摆下脸来,只道:“那我就让你认识认识。”挥着砍刀向萧敬南当头砍了下去。

萧敬南视若无睹,左手无名指反勾起一条弦来,轻轻弹了出去,只听钱万能大叫一声,左手按着嘴边,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来,摊开手来一看,手心握着一颗染满血的虎牙。他大吃一惊,刚才看得清清楚楚,萧敬南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位置,自己的虎牙又怎么会脱落,不由的问身后众人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打了我”他身后十五人连连摇头,表情也是诧异。

钱万能气愤不过力,那一日在牡丹花会上被真情打落两颗门牙,此后常被同道中人当作笑饼,说他外强中干,连一个姑娘也摆不平,使得他常以此为恨,如今又被人打落了一颗牙齿,却不曾想别人为什么老是拿自己的牙齿出气,只觉若不把那少年碎尸万断,他更加无脸,于是道:“一定是那个臭小子做的手脚,快把他的双手给我砍下来。”

他身后的十五人一听,只冲了过去,众人相距太近,一抬手间便即触到。萧敬南双腿在地板上一蹬,身体连同桌椅一同向后平行滑出,只见他双手连弹三十下,那十五人身上各中两下,纷纷摔倒在了地上,脸seng狈,更有甚者痛哭流涕起来。

钱万能呼喝众人起来,却见萧敬南如同鬼魅一样,一瞬间移到自己身边,左右开工,打了自己六个耳光,又打落了两颗牙齿,钱万能不由的大叫:“不要再打我牙齿,再打就全都打掉了。”赶忙退后数步,拳打脚踢的让手下人起来,为自己报仇。

萧敬南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意,右手猛的在琴弦上一拔,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而后双手连续不断的拔动,便见倒在地上的十五人慢慢站起身来,刚才的疼痛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露出一种怪异的笑来,手舞足蹈,样子甚是滑稽,众人见了,大多哈哈大笑起来。

色无戒知道,那些人的心智是被琴声所迷,不由的暗生佩服,心道:“世上却哪里有这种邪门的武功,恐怕比萧玉燕的波音有过之而无不及,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当下凝神静气,也只怕被琴声所迷,以至闹出笑话来。

云千载感觉琴声每响起一次,自己的心跳随着跳动一次,琴声弹得快了,心跳也快,琴声弹得慢了,心跳也随着放慢,不由的心悸道:“若琴声弹得太快,乞不是会引得自己心跳加速而死。”想到这里,不由的心寒,知道连自己都难以抵抗,自己的三个徒弟更加吃受不住了,转头一看他们三人,果见他们脸上一阵潮红,眼神已经变得怪异,忙大声叫道:“大家小心,不要中了琴声迷惑。”三个徒弟迷糊之中听得师父这一声叫唤,才是回过神来,都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些什么,仍是心有余悸,赶忙撕下衣襟堵住了耳朵。

色无戒见琴声越发的加强,令儿虽被堵住了耳朵,只怕琴声无孔不入,现下用布将她的头包的严严实实。钱万能看着自己的兄弟就好似喝醉酒一样,身体摇摇晃晃,只觉邪门之极,而自己却没有这种感觉,心中气愤,见萧敬南的眼睛并不是瞧着自己,于是搬起一把椅子,便即向他扔了过去。

眼见着萧敬南没有异常举

动,而椅子飞在半空,却从中断为数截,纷纷掉在地上,心中更是害怕,若不是光天华日,还以为是见了鬼一样。随手捡起一把钢刀趴在地上,绕过人群向他慢慢的爬近,心中只想趋他不注意,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钱万能的一举一动,色无戒都看在眼中,不由的摇头:“真是不自量力,这乞不是自己找死。”只为他可惜。而钱万能慢慢爬近,还以为萧敬南没有发现自己,心中窃喜:“臭小子,吃爷爷一刀。”身体马上爬起,举刀直直的砍下。乞知砍到一半,只觉左脚膝盖巨痛难当,骨头已被萧敬南踢碎,整个人便即向前摔去。

萧敬南右手食指勾起第二根弦来,朝着钱万能的嘴上弹去,钱万能大喝一声,又一颗牙齿被弹掉了,身体前倾之势未尽,整个人又被弹的向后转了数圈,而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摔得肋骨齐断,当场晕了过去。

色无戒只觉钱万能罪有应得,心中暗自叫好。云千载自是不知道钱万能的是为人,但见萧敬南出手狠辣之极,所使武功更非正派,心中大怒道:“萧敬南,还不快住手。”挥动长剑,便欲攻上前去。

吴里醉心有领会,站在原地无所事事,反而更加会被琴声所迷,只有动手向他攻击,自己固然不会想到琴声,而他又不能专注弹琴,这才是上策,想到这里,只道:“师父,让徒儿来对付他。”一挥长剑直直的向萧敬南胸口刺去。

色无戒见吴里醉一开始便使一招北岳剑法的精锐剑招,也知道萧敬南武功不弱,就算云千载亲自动手,也未必是其对手,如果他是冲着自己而来,这个时候正好可以看看他武功的路数,也好想想应对之策。只见萧敬南左侧孩童右手一挥,一件暗器只向吴里醉的剑上迎了上去,那暗器转得呼呼声响,仔细一看间,竟是一个普通的茶杯,看来是泡茶所用。那左童连挥两下,又有两个同样的杯子飞了出来,攻势一个比一个厉害。

吴里醉剑到一半,见那杯子飞来,心中计定,要一剑将杯子砍碎,却万万没想到,那杯子看上去是普通的瓷杯,却是坚硬无比,恐怕是金属所铸,这一剑非但没有将杯子砍碎,反而被杯子的冲劲震得手臂发麻,眼见三只杯子同时而来,知道万难抵挡,身体猛往后退,提起一把椅子便向杯子扔了过去,椅子被击碎,杯子的余势却未衰。

这个时候,雷轲与重行行已经上前帮忙。重行行挥动着他那把铁剑,向身前一个杯子劈了下去,心道:“看你杯子硬,还是我的重剑厉害。”左童一见,眉头忽的一皱,知道杯子硬碰不过他的重剑,左手一挥,反手成抓势,只见那杯子快速飞了回来,他右手轻轻一抚,那杯子便停在了他的眼前,三个杯子成一字形,相距都是一样。

色无戒原先见这两个孩童小小年纪,功夫定然好不到哪里去,如今见他露了这一手,才知他们的武功并不在北岳四剑之下,见他一挥手间,杯子没有任何依靠,就能稳稳的停在半空中,要是自己,得需用内力才能办到,而那左童若不其事的样子,明显并没有使用内力,却能轻轻松松的办到,心中诧异:“难道他的武功比我还厉害那么那少年的武功乞不是比我更加高出数倍”想到这里,不由的一阵害怕,眼神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前方。

其实色无戒没有想到的事,那左童能使三个杯子悬浮在半空,不是他内力高深,而是他在每个

杯子上都系了一根极坚硬又极细的蚕丝,他掷出酒杯,收回酒杯,靠的都是这根蚕丝,要说内力,自然不及三剑之中任何一人了。

连色无戒都没看出来的事情,北岳三剑自然发现不了,如今也和色无戒一样,心中暗自害怕,不知那孩童要搞什么鬼。

右童刚才一直在旁没有动弹,如今只见他右手一挥,胸前也多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杯子,六个杯子都成一条直条。两个孩童各自退后几步,一个挥左手,一个挥右手,只见一把绿色的东西不多不少的洒在每一个杯子之上,仔细一看,才知是茶叶。

北茂山也种植茶叶,云千载也是懂得一二,见那茶叶片狭长椭圆形,叶r稍厚叶色浓绿富光泽,恐怕是青心乌龙茶的一种,此等茶树形势较弱,易患枯枝病且产量低,确实挺难得的。

两个孩童解开背上的茶壶,不知使的什么手法,使的茶壶陡然间在半空转了数个圈,听得叮咚声响,里面似装了东西。一个使左手,一个使右手,将茶壶倒转高举过头顶,茶嘴直直的对嘴了茶杯一顿,而后便见一股清泉热水直直的射出,将茶杯盛满,他们手势未变,热水却嘎然而止。水刚好溢满杯沿,却没有一滴洒了出来,茶叶被温水冲过之后,冒着丝微的小泡,浮在水上直绕圈圈。

第184章

众人无不诧异,见两个孩童都是把茶壶倒挂在背后,水未何不会流下去,而在举手投足间,将茶壶摆弄的得心应手,如此神奇,看来不是两个孩童的武功厉害,必是茶杯之中定设有什么小机括了。

右童一个后空翻,左腿一蹬,身子已跃到了左童的肩膀之上,两人相背而立,左童左手上伸,扣住右童的双脚,忽见右童弯下腰来,一招“海底捞月”,将壶嘴架在下巴之上,对准了居中左侧的一个杯子,只见一条微冒热水的水注直直的射出,射在杯沿之上。热水随着惯性在杯子的四周快速转动,只到把整个杯子倒满了水。

右童直起腰身,水注嘎然而止,他将茶壶重新负在背上,左手下按与左童的右手相握,两手各自使劲,一个锂鱼打转,两人的位置相互调了一个个,右童在下,左童在上,并且都是头下脚上,右童以手掌支持两人的重量,稳如泰山。

众人看得惊讶,只见左童双脚夹壶,将居中右侧的茶杯倒满了水。两人似乎有心灵相通,左童也不出声示意,右童便已知晓,相互腾跃稳稳的站在了地上。色无戒本来见两个孩子面貌有些相适,也没觉得有什么,只觉这么点大小的孩子,同样的衣服同样的打扮,自然看上去差不多,可这时才发现,两人不但相貌相适,而且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极像一个人,却原来是一胞所生的亲兄弟,怪不得他们能配合的那么默契了。

左童将茶壶扔给最了右童,右童伸手接过,只见他以快速无比的动作,将两个茶壶夹在腋下,而后一个空翻落定,六个茶杯便都已经倒满了水。左童道:“初次见面,我敬左掌门一杯。小子不会喝酒,就以茶待酒,切莫见怪。”他小小年纪,说话却是有榜有眼。只见他左手指像弹琴一样拔弄着,朝着云千载一挥,左侧三个茶杯便向他当胸飞去。右童将茶壶掷还给左童,接道:“二弟无礼,让大哥先敬。”右手一挥,右侧三个杯子也向云千载夺胸而去。听他所说,看来右童为兄,左童为弟。

云千掌先前看两

个孩童能凭空控制茶杯,心中微微有些吃惊,而这时查觉到左右童在掷杯子的时候,都是指头拔弄的动作,才知其中的蹊跷,如今想通,却原来是小孩子的把戏,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倒两个娃娃这么有雅性,却原来不知哪里学了一招戏法,让我指点来着,云某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右手长剑舞的呼呼声响,六个茶杯都稳稳的落在剑面之上,他仰起头来,便即去喝。

萧敬南先是看着两孩童把弄,心中没有出手之意,但见此时若云千载将茶喝掉,自然长了他的威风,现下右手一拔,朝着他弹了过去,只道:“云掌门慢慢喝不迟,小心把嘴给烫了。”云千载一惊,不即喝茶,挥剑当胸一挡,只听当的一声,手臂被震得隐隐生痛,不由的心虚道:“魔教右使,果然厉害。”不敢掉以轻心,只道:“那好,我就借花献佛,转敬你一杯。”一收长剑,六个杯子失去了支持之力,自然便往下掉去。两个孩童一见忙拉住系住茶杯的绳子,使茶杯悬浮在半空。

云千载露出笑容来,两手指头在杯上连弹,六个杯子便以闪电般的速度向萧敬南的头上飞去。色无戒一看,心道:“这一招真是绝。如此快的速度,那少年即使逃得过第一个杯子,也必然不能逃过第二个杯子。但若他出手反击,即使是纯银所铸的杯子,在两人力量的夹击之下,也非碎裂不可,那少年依然面子无存。”心里正想着他如何应付之时,却见他右手轻轻在身前一挥,眼前顿时显现出无数个手影,却不知哪一个是真的,只一瞬间,六个杯子立在了桌子之上,仍旧是滴水未溅,兀自冒着热水。

云千载看着张目结舌,色无戒更是大吃一惊,心道:“幻影指法。”原来萧敬南刚才的手法,正是色无戒得方腊传授,又在华山寒冰d里学会的幻影指。幻影指法是华山先祖陈传先创,由益慈柔偷盗华山经书传给儿子白云苍,其他便再也没有人会使。如今见萧敬南露这一手,明显是传直正宗,并非偷自别派或自创,心中诧异:“他怎么也会使这一手功夫,他和白头仙翁有什么渊源,又和萧玉燕有什么瓜葛”

云千载害怕之余,不由的孤注一掷,心道:“魔头今日有备而来,云某就跟你拼了。”左手捏个剑诀,右手模胸扫剑,而后呼的一剑穿出,只朝萧敬南刺了过去,待得靠近,挥剑从右向左一划,等于是片刻之中变换三记招式,不让对手看出自己到底会出什么招。

萧敬南不管云千载的招式是虚是实,身体向后退了数步,陡然间向前冲出,右手食指只朝云千载胸口膻中x点去,使的正是幻影指法。云千载只觉眼前一阵模糊,看不清楚萧敬南到底攻自己那一处,只得挥剑乱砍一通,准备不让他靠近。陡然间觉得胸口一麻,心知不对,整个胸口忙向后缩,这时那力道一强,脚下不稳,腾腾的退后数步,内心翻涌,差点退出血来,不由心惊:“好邪门的武功。”

事情发生的太快,北岳三剑这才呆呆的回神,一时间都不约而同的攻向萧敬南。吴里醉向右走去,准备绕到他的背后,忽觉左右两侧有一股热气向自己冲来,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谁出的内力,身体向地上一伏,喊道:“二位师弟小心。”雷轲与重行行在旁边看的清楚,只见两个孩童高举着茶杯,两股热水只朝吴里醉冲去。重行行本来对付萧敬南,如今陡然收招,大喊一声:“小鬼头,休得放肆!”挥动重

剑朝两股热水上击去。热水击在剑上,就好似有极大的力量一样,而且源源不断,重行行只觉握剑不稳。

吴里醉回过神来,看清楚周围的情势之后,着地滚了三步,挥动长剑攻两个孩童的下盘。本来这是下三流的招式,这些所谓的正派中人根本不屑使用,不过性命尤关之时,他本来又伏在地上,顺手使出这一招来,别人也不以为异。

两个孩童担心脚下,收回水壶向后连跃三步,同时左右夹攻吴里醉。斜里重行行与雷轲围上来,北岳三剑与两个孩童斗在一起。

原先雷轲挥剑向萧敬南刺去,云千载知他不是对手,便拦下他来,只道:“雷轲,你去帮助两个师兄,这里由为师对付。”说完左手使掌,用力使剑,连出狠辣招式。萧敬南将琴负回背上,以一对r掌应付。他处处点到为止,一旦云千载微占上风,他也便强上一层,看这样子,显然是云千掌把所有本事都使出来。

云千载起初见他掌法使的平平无奇,心中正自惊喜,心想只要自己再使几招北岳派的精妙剑术,就能反败为胜,但当他真的使了出来时,萧敬南的掌法又厉害的一步,又斗成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待得知道他是在戏耍自己时,暴躁的脾气一上来,竟顾不得什么掌门脸面,出招也变得毫无章法,似乎不顾自己的性命,却强自要对方受伤一样。

那边两个茶童渐渐不是北岳三剑的对手,只因两人是孪生兄弟,有常人所未有的心灵感应,就算北岳三剑从小长大,那北四脚剑阵需要很好的默契,但比起两个茶童来便有所不及了。有时候左童有难,右童会自然而然的知道,以至替他化解。两人一左一右,就好似一个人的思想控制两个人动作,武功自然厉害了一倍,北岳三剑想趋着优势将两人制服,却也没那么厉害。再加上两个茶童时尔使出泡茶绝技,这些招式往往是随心而发,无迹可寻,吴里醉等三人不懂得拆解,又怕当中招式的厉害,只得远远避开,想要在短时间内取胜,便更加难了。

吴里醉眼见师父不是萧敬南的对手,便想过去帮他一把。忽听雷轲唉哟一声倒在了地上,左童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匕首来向他刺去。雷轲着地滚来,却还是慢了一步,胸口衣服被划开,幸好未伤到筋骨。右童的手里也多了一把匕首,两人不理重行行,连续的朝雷轲攻去,雷轲来不及站起,挥剑左支右节,危险之极。看到这里,吴里醉赶忙抢上,以三记三招向两个茶童攻去,抽空将师弟拉了起来。原来刚才左童卖了一个破绽,假装要倒向地上,雷轲见隙进招,准备将他刺死,虽见他是个孩子,但也别无他法。走的一步,脚下以被右童绑倒,一绞摔倒在了地上。左童卖这个破绽之时,事先根本没跟右童商量,右童却能不言而知,出脚绑倒雷轲,可想而知两人的默契程度。

所谓旁观者清,色无戒清楚,北岳三剑虽是处于上风,可真正占于上风的却是两个茶童,两个茶童随时都可抽空帮萧敬南一两招,而北岳三剑却万万不能够。

第185章

云千载与萧敬南斗了一百来招,萧敬南见他招招都不顾后果的乱打,可却攻击不到他的弱点,反而连连败退,心中诧异,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其实云千载所使的便是嵩山派左破弦的破弦剑法。他在华山上看到左破弦使过,便暗自记下,如今初次使出,却也知其中的威力。破弦剑法到处

都是破绽,反而无屑可击。若只有一个破绽,对手可从这个破绽里取胜,而当破绽满身都是时,却不知要攻击哪一个破绽了,有时想到对付破绽的一招时,那个破绽却又消失不见了,接二连三,使的对手的心理受到很大的打击,所谓高手过招,比的是内力,而内力的关键,便是心里的把控能力,心一旦乱了,招式自然而然也就乱了。

萧敬南空手不能对付,反手入背,把琴甩了出来。云千载知道他琴音的厉害,未斗先怕,收剑护身。萧敬南左手向着一张桌子推了出去,五指突然反抓,那桌子便移到了他的身边。他将琴摆在上面,五指抓住五根琴弦,猛的弹了出去。

云千载见他这一动作,虽眼前看不到任何东西,却也不断挥剑格当,叮叮当当声响,剑上似有极强的力道打到,震得双手酸麻不以,一不留神,长剑脱手而去,突然感觉两耳百会x中招,而后眼前一阵模糊,自己便不知道了意识。

色无戒在旁看着女,只见云千载手舞足蹈起来,表情呆滞,丑态百出。看来是被萧敬南的琴意控制住了。北岳三剑瞧见了,也是心惊,连连叫着:“师父。”可云千载就似乎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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