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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1 / 1)

管如此,依然选择相信他说的一字一句全都出自肺腑。

皇甫邵面容平静,一颗心却因为她的坚定相信而狂跳着、激昂着。

这时他才明白,两人的坚定爱情竟是如此甜腻,有种飘荡在茫茫人世间,却不害怕唯一的夥伴会突然松开自己的手,朝其它方向远走的安定感觉,而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对未来存有安心的放心感觉了。

瞧他静默不语,她的内心一阵慌张。难不成只有她一头热的栽在自以为是的爱情里头?

下一刻,他张开双臂,将娇小的她紧紧的拥入怀中,下颚抵着她的头顶,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减。

倘若金伝懿看见他现下的表情,一定不会再惶惶不安,因为他狭长的双眸盈满温柔,嘴角高高扬起,完全是沉浸在爱情里的喜悦神情。

「我的外祖父在朝廷曾经是呼风唤雨的人物,他将唯一的女儿嫁给我那战绩显赫的父亲,但是他们的婚姻生活过得并不快乐,因为我父亲早已爱上一名平民女子,两人在懵懂的年纪就许下山盟海誓,却只能纳她为妾,而突然闯入他们之间的母亲日日以泪洗面,尤其是当二娘替父亲生下一名儿子後,母亲更加伤悲,直到母亲用春药迷惑了父亲,生下我,她才从悲伤的阴霾中走了出来。」

听到他突然诉说起过往的事,她不禁感到诧异,一颗心却是微微酸涩。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她一定会不顾众人疑惑的眼光,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替他沉闷的人生射入一道对未来向往的光束。

「我让你使用的小厨房,是我在这个家里最美好的回忆,从小我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母亲一脸喜悦的替我张罗食物,那时我就算已经吃不下,还是强迫自己一定得将母亲为我准备的食物全塞入嘴里,因为我知道我是她活在这个家里、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理由。可惜好景不常,我同父异母的哥哥虽然率先当上将军,我归於他的麾下担任先锋,但是在某一次出征时,哥哥因为马鞍没有安紧而跌落地上,被自己的战马与弟兄的马,甚至是敌军的马匹,踩得血肉模糊,而替哥哥安马鞍的人就是小七。」

「小七?怎麽会这样?」金伝懿抬起头,望着他,露出慌张与不解的神情。

大掌轻轻的抚摸她巴掌大的小脸,皇甫邵不疾不徐的说:「百万大军虽然凯旋归来,却没有任何人有笑容,小七当时不满十四岁,我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让他命丧黄泉,因此他跪在我父亲面前想要坦承的瞬间,我跪在地上乞求父亲的原谅。」当时小七的慌张、自己的决断,以及父亲与二娘的痛心疾首,历历在目。

「爹,大哥的马鞍是孩儿安上的,孩儿没有安紧马鞍,因此大哥才会跌落地上。」

他赶在小七开口前说话,因为心知肚明,倘若任由小七招认,必死无疑,但是若由他来承担,还有一线生机。

「所有的错都归孩儿,请爹责罚。」

还记得那时他不断的磕头,请求父亲施罚,直到额头破了,渗出热烫的血液,染湿了衣襟,才听到父亲伤痛的回应。

「罚你又有何用?我的儿子再也回不来了……你滚,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再看到你这张脸!」

皇甫骅的愤怒大吼响彻大厅,没有任何人敢开口说话,因为战无不胜的他老泪纵横,让在场的所有人全然的了解,在他

的心中,他的儿子仅有一人,那便是与他相知相惜多年的爱妾所生的孩子。

从那一刻起,皇甫邵更加明白,他在父亲的眼中什麽都不是,父亲对他的定位仅是一场错误罢了。

之後,二娘因为悲伤过度而香消玉殒,距离皇甫邵的哥哥入殓不过百日,过了一年,替儿子犯下的过错而自责不已的母亲也过世了,留下来的是早已渐行渐远的一对父子,和以讹传讹将他冠上弑兄的莫须有罪名。

「你为什麽要替小七扛罪?我知道小七是很好的男孩,但你早已明白自己在皇甫家的地位岌岌可危,还要强出头,替小七扛下所有的过错?」虽然事过境迁,而她也喜欢小七,但是想起他内心的创伤与悲痛,她忍不住出声责怪。

难道他永远都不懂保护自己?

皇甫邵伸出手,以粗糙的拇指替她抹去不知何时滑落的泪珠,「因为小七是我在皇甫家唯一的朋友,从小我的生命里只有母亲的陪伴,她不断的告诉我,要壮大自己、丰富自己,才能在皇甫家占有一席之地,因为她无法永远陪伴我,要我在她还能庇护我的时候努力学习,将来她不在了,我才有能力存活下去,所以从我有记忆以来,每日不是读书便是练武,一个没有任何朋友的十岁孩子,在一次挥汗如雨的练武后,是小七来到我身边同我说话,那时才刚被卖入皇甫家当奴仆的小七并不知道我是谁,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改态度,继续同我说话,所以对我而言小七是我的家人,而家人有难,我怎麽可以不伸出援手?」

「我明白了,我明白你的心,倘若易地而处,喜春有难,我一定会同你一般跳出来替她扛罪。」金伝懿明白了他当时的心情。

他的薄唇贴上粉嫩的红唇,心想,当时丧失母亲的悲痛让他与行屍走肉无异,绝对料想不到多年後的今天他的生命里多了让他活下去的动力。

半晌,他放开她,充满愧疚的说:「五年前从战场返回京城时,路过江南,顺道到我大哥生前曾经订亲的柳家走一趟,我大哥之前与柳大姑娘订下终身,却未能实现,当时柳大姑娘因为大哥过世悲痛不已而离世,柳老爷告诉我,无论如何都想成为皇甫家的姻亲,因此基於我对未来一点也不在乎和对柳家的亏欠,当下点头答应迎娶妹妹柳绾芯,对於没有告知你这件事情,我深感抱歉。」

「我都明白了。」她踮起脚尖,水润的双唇贴上他的,没有恍然大悟,只有了解始末的明白。

其实她怎麽会看不出来,无论是年少时的皇甫邵,还是现在的皇甫邵,从来没有得到父亲的疼爱,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努力求取更高的权势与地位,虽然他给自己不顾一切,奋力在战场上厮杀的理由,是为了实践母亲告诉他的,若要活在皇甫家,就必须强大才能扞卫自己,但是他的内心深处一定也藏着渴望,希望父亲有一天会以他为傲,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眼神关爱,几句赞赏的言语,对他而言都已足够。

「驸马,今天晚上请你扮演好驸马的角色。」金伝懿一脸严肃的望着他,却止不住慌张的心跳。

是的,她想要他,当她从边疆回到京城後,每日每夜无不怀念他有力的拥抱、激昂的律动,仿佛不将她生吞活剥绝不甘休。

皇甫邵扬起一边眉头,笑睨着假装镇定的小妻子,然後缓缓的收敛笑容,严肃的拱手

作揖,「微臣遵命。」

终章

他倏地拦腰抱起她,快步走向床铺,将她丢在软垫上,随即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让精壮的身形在她的面前无所遁形。

是的,他想要她,当她娇柔的身影出现在边疆时,他既雀跃又感动,血液奔腾澎湃,离开她之後他才明白,自己竟然也会眷恋着一名女子,让窈窕的身形日日夜夜的侵蚀他所有的理智与感官。

他单膝跪在床沿,俯身吻上她微微开启的红唇,舌头探入檀口中,汲取芳香的甘津,不断的变换吮吻的角度,直到气喘吁吁,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

「我的公主,今夜就容微臣替你解馋。」他邪恶的笑说,狭长的眼眸里尽是对妻子的渴望。

「若驸马服侍得好,本公主重重有赏。」面对丈夫的挑逗,不知晓哪来的勇气,金伝懿娇媚的回应。

「微臣一定会全力以赴。」他毫不怜香惜玉,吻住红润的丰唇,双手也没闲着,卸下她的衣物,与她袒裎相见。

「嗯……」当他温热的大掌在她柔嫩的肌肤上游移时,她不断的战栗,血液因为他的碰触而沸腾。

皇甫邵嗓音低哑的说:「我的公主,我的伝懿,你是我的,永永远远都只能属於我。」

……

欲望就像蝗虫侵蚀两人的理智,覆盖两人的思考,让他着魔一般不断的探入再探入,用自己感受她的美好,感觉两人合而为一的噬骨快意。

他想要她成为他的骨血、他的皮肤、他的灵魂,脑海里只有这个荒唐又爱得深刻的想法,因此他的攻势越来越强劲,速度越来越快,到达他无法克制的疯狂地步。

是的,他爱着她,狂烈的燃烧体内从未给予任何人的爱情,同时猛然明白,原以为斑驳的灵魂其实是纯粹的,是为了她而昇华成乾净无垢的全然爱情。

薄唇微微勾起,狭长的双眸俯瞰身下泛着浅粉色的雪白肌肤,以及盈满欲望的灵动双眼,他知道自己爱惨她了,他的心、他的身体、他的灵魂早已成为她的所有,再也分不开、离不去。

拍打肉体的暧昧声响融合她甜腻的喊叫声,形成最动人的一刻,金伝懿迷蒙的双眼努力的望着心爱的他,粉嫩的唇瓣勾起满足的弧度。

从前她以为自己只有爱人的权利,没有被爱的资格,但是他强势的、勇敢的闯入她的心扉,让她清楚的明白,原来她也是有幸福的资格。

无论她与他能执手多少年?无论两人是否能白发苍苍还紧握着对方的手,她都在此刻体会到一件事,那就是爱情不在於长短,而是在爱的深度。

在如海深、如海广的爱情里,他们曾经拥有过,早已足够将来失去对方时细细品尝。

她可以想见,无论是他先离开她,抑或她先放下他,当单独一人坐在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府邸里,往昔的回忆蜂拥而至时,都只会露出甜腻的微笑细数过往,而非黯然流泪的缅怀过去。

「邵……我爱你……」金伝懿捧着他的俊颜,丰唇贴上他的薄唇,在他一阵猛烈的探入下,到达高峰。

皇甫邵将欲望与爱情融合而成的汹涌情绪,化成一次又一次的疯狂探入,直捣她脆弱的敏感……

他不急着离开,因为爱死了与她合而为一的感觉,让她侧过身子,与

自己面对面的望着对方,流露出温柔与满足的眼神。

「伝懿,我爱你,我说过我会为了你保重自己,而你也得要好好的照顾你自己,我要当我们两人都老了,儿孙成群时,每时每刻、每日每夜都牵着对方的手,快乐的、勇敢的为了对方活下去。」

「嗯,说好了。」金伝懿点点头,喜悦的泪水悄然滑落。

「傻丫头,怎麽哭了?」皇甫邵用拇指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敢问公主,微臣方才服侍得如何?」

听到他在这温馨的一刻竟然说出这些话,她既好气又好笑,红着脸,害臊的说:「嗯,服侍得非常好。」

「公主方才说要打赏,是真的吗?」他很努力的压抑,才忍住再次将她拆吞入腹的冲动。

「驸马想要本宫赏赐什麽?」既然他要这般说话,金伝懿决定奉陪到底。

「微臣斗胆,想要求两份赏赐,不知可否?」他抓住她的手,轻吻着手背,直盯着她。

「好吧!看在驸马如此卖力的份上,本宫就破例,给你两份赏赐。」

「那……微臣第一份奖赏是要公主明日晚上替微臣洗澡擦背。」皇甫邵扬起嘴角,神情暧昧,在在透露可不是只有洗澡擦背这麽简单。

「讨厌!」金伝懿害臊的咬了咬唇,好一会儿才点头,「知道了,为了不让驸马说本宫说话不算话,本宫决定允准。」

看着她羞红了脸却还佯装镇定的模样,他不禁大笑出声。

半晌,好不容易止住笑,他嗓音低哑的开口,「明日下午,替爹准备下酒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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